Q:您對協和最初的印象是什么呢?
A:我是2002年入學的,是協和的醫學預科階段與北大合作的最后一屆學生。2002年我到北大生科院報到入學,燕園和協和本部距離很遠,因此對于協和的印象主要來自于入學時協和給我們發的書籍——《協和育才之路》。書中一個個老協和、新協和人的自述和描述,刻畫了協和的精神品格和文化積淀,讓我們對協和產生了崇敬和憧憬。
Q:回望協和求學歲月,您印象最深的一門課程是什么?
A:診斷學。整整半年時間,協和內科抽調高級別骨干醫師10余名,全職脫產,給不到100人的大學五年級學生講授診斷學,上午他們在后面陪著聽理論課,下午每個人帶一個小組進行查體練習,晚上利用標準化病人進行考試。當時并未覺得特別,但工作后才深刻體會到,這可能是中國愿意為診斷學付出成本最高的醫學院。這就是協和小而精教學的具體體現。工作這么多年后的我們,還能夠做一套完整的全身查體,還能夠把頭痛的鑒別癥狀流利的說出來,就是這門課的功勞。
Q:您覺得在協和的求學經歷給您的職業生涯/人生發展帶來了怎樣的影響?
A:毫無疑問,母校協和全面塑造了我。北大的醫學預科經歷在18-20歲的三觀塑造期培養了我的價值觀,協和基礎醫學教育打下了后期研究的基礎,協和臨床教育不僅教授了做醫生的技能,更扎下了“協和醫生并無高明之處,只是認真的做了一遍全身查體”的職業修養。科研訓練階段,李太生老師教育了我要研究真問題,研究臨床需要的問題,是我一生寶貴的財富。
Q:在目前的工作生活中,您覺得在那些方面仍然獲益于協和的求學之路?
A:在目前工作中,各方面都獲益于協和的培養。長期做神經外科專科醫師,紅斑狼瘡的診斷標準已經說不完全了,但免疫病的特點、激素的使用這些大內科基礎依然深刻腦海。更重要的是,協和自開辦之日起就一以貫之的以臨床為先的精神,鞭策著我在平時工作中,親自查體、術后親自看病人,以治好病人為榮,以誤診誤治為恥,本本分分做個醫生。
Q:請問您是如何平衡科研和臨床工作的?您對于臨床的學弟學妹們,在職業發展方面有什么建議嗎?
A:目前醫學發展模式的變化,越來越注重對疾病機制的研究、研發改變臨床治療結局的新療法,協和以臨床為先,培養了許多臨床大師,同時也培養了很多醫學科學家。在新的時代下,協和畢業生不僅要做好醫生,也要在醫學研究創新方面有作為。我在做好神經外科手術的同時,也對臨床中發現的難題進行研究。臨床工作已經很繁忙,因此和科研很難“平衡”,只能是出于研究的興趣,愿意投入所有個人的時間去做研究。
Q:母校落成開幕百年,您對目前就讀于此的學弟學妹們有什么寄語?
A:沃壤千里,比肩前行。我相信協和永遠會是中國優秀醫生誕生的沃壤,并隨著國家投入和一批實干的協和教育家的領導下越來越好。我們畢業的校友永遠感恩協和的培養,并愿意為母校發展盡一切力量,愿意攜手在校學弟學妹比肩前行,共同為中國醫學發展貢獻力量。